不咋用了 基本只在428诈尸

【狛日】等

最近有点卡文就把没发过的去年的文拿出来修了一下,是和去年写的的联动(?)算是一个系列吧,都不怎么长

跟如今的文风差异挺大,第一人称,意识流,我流狛日,大,确认接受了再下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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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等,等一个人的出现。

我想您看了这第一句话是要忍不住发笑了。可我这种人若要堆砌起什么词藻来,是必定会闹笑话的,所以还恳请您原谅我这没什么价值的三流故事。

也许有人知道我是个不那么幸运的家伙。不,不是“不那么幸运”,而是相当的不幸——我本当幸福的家庭在我六岁那年已经显现出了破碎的征兆:我的爱犬忽地发病死了,死状奇惨,以至于要看出它是一只狗还是一只猫都显得费劲。父母为了让我高兴起来买了去往外国的机票,却在飞机上遇见了劫机犯;最最糟糕的是,天上落下的陨石将劫机犯砸死的同时也带走了我父母的生命。即是说,那一年里我不仅失去了最喜欢我的朋友,还失去了我最挚爱的亲人。

到了初中,我被流窜在外的杀人犯绑架了。那个人粗鲁又无礼,还瘦小的我根本没法儿反抗。但好在我最终获救了,即使有些艰苦,毕竟是捡回了一条命。从杀人犯手里被救出后我被贴心的警官送去了医院,结果却意外诊出了我患有脑癌。

所谓接连遭受命运的打击,我想也不过如此了。

然而有一天,有个刻意压低的、听起来粘粘糊糊的、令人厌恶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,断断续续地告诉我这世上仍有与我相似的人——只是数量少得可怜。

我有些惊喜,问:“这是真的吗?”

那个声音笑得喘不过气:“嗯,是真的哦。”

一句简单的话而已,我却差点因此被击昏。我的身体在颤抖,关节在咯咯作响,血液被集中到了双脚,手掌冰凉。这种感觉似乎叫做紧张。

那天起我不再低沉,我向护士小姐要了纸笔,开始学着画画。我想,通过我的画笔,一定能够把那个跟我很像的人画出来。

一开始我连笔也抓不稳,线条随我心脏的鼓动而波动。不平稳,那个声音说,你还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。

我不回应,只是继续涂涂画画着完成我的拙作。作品中往往只有一个人,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,他像我又不像我,即使遇到困难他也不会气馁,消沉的时候睡一觉就会好一些,顽强地、乐观地面对着所有的现实,和他谈天的话会很愉快——

有人有问题了,“你怎么能和他谈天呢”?我就知道我这样糟糕的叙述必然会引出这样的结果。那个男生是我创造出来的人物,就是那个与我相似的极端不幸的家伙。他完全是由我的私心延展开来的,似乎打一开始就是一个不幸的存在。

他的形象最初十分多变,因为我对那些奇形怪状的线条都不甚满意;但不知从何时起,固定在了棕色短发、白衬衫加牛仔裤的普通造型上。这本来并不是我喜欢的造型:与我相似的人应该同我一样混沌、肮脏,以苍白的皮囊裹住内里冒着臭气的浊液才对,怎么能这样明媚、爽朗、干净与透明呢?

根源上就是不同的“东西”。

但那个声音说服了我:“尽管相去甚远,但是你和他的灵魂都一样虚荣不幸啊。”

我打量了一会儿那个与我相似的家伙,并没有看到他的灵魂。也许是填补得还不够吧,我想,于是我为他起了个名字,日向创。

然而这名字未免太过充满阳光与积极向上的气息!可我毫不犹豫地定下了;我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,继续描画着他的模样。

我的技术在日渐成熟,有一天医生见到了也忍不住轻声赞叹。

“狛枝君,这些都是你画的么?”

“是啊。”我停下手里的笔,试图扮出有礼貌的样子。

医生很和蔼地问道:“谁让你画的?”

“我自己。”

“从电视上看到的吗?”

“自己想到的。”

“狛枝君真厉害啊。”医生摸了摸我的头,这样说。

“为什么要画呢?”他又问。

“啊。有个声音说我和他很像,就画了。”

医生若有所思:“嗯……”

“加油。”

“嗯,谢谢。”我继续埋头苦画。

过了几天,我仍在创作之时,负责看护我的护士小姐告诉我我该换病房了。

“为什么?”我很有些吃惊,“我的身体衰败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么?”

护士小姐说:“和你无关。”

即使如此我还是乖乖住进了新的病房里;这个病房和我之前住的相差无几,一样的白色的四堵墙,一样的老旧的挂钟,一样的简陋的病床——连躺上去时那阵咿呀咿呀的声音都一样。不过这可和我没关系,我还在用心描绘着日向君的样子。天知道日向君究竟有多可爱!我叨叨着,一笔勾出他头上那撮不同寻常的头发——听说这被称为呆毛。他是如此与我相似又是如此讨人喜欢,那双棕绿色的眼睛里时刻充满了对未来,哪怕是不幸的未来的憧憬,并且始终坚信着只要努力就能成功的道理。

像一颗会发光的小太阳,暖融融地照进了我被不幸冷冻的心。

我想我这种人不配自夸,但我以为,日向君在我笔下已经活了。他真正具有了灵魂。我经常能看见他冲我眨巴眼,然后笑出一口白牙,那意思是让我振作,不要被现实击倒,不要

逃避现

有时我会盯着日向君看上好久好久,嘴角还会带着莫名其妙的微笑。那个声音因此忍不住嘲讽我,但我没有理会,始终持续着这样的举动。频率高了以后那声音就不再出现了;兴许是觉得我没救了,我想。

有一天,日向君开口和我说话了。他说:“……狛枝?”

我被狠狠吓了一跳,除去他的声音的优美之外,更多在于他开口了这个动作上。但我迅速冷静了下来,我知道这件事迟早有一天会发生。“日向君,早安。”熟稔得像是相识了数十年的老友。

日向君弯着眼睛笑了。“什么嘛狛枝,现在可是下午啊。”

“……说的也是。日向君热吗?”我挪了挪架在病床上的桌子,然后拉上了窗帘,将那束恰巧照到日向君脸上的光驱逐掉。

“也还好,不是说多晒太阳对身体好吗?”他望向被遮挡的窗外的风景,“你这家伙是不是很久没出过门了?”

我点头。

“那就赶紧出去运动运动吧。”他说,然后冲我竖起了大拇指。

我表示困惑:“日向君就这么不想和我这种人呆在一起么?不过想来果然是这样吧,不论是谁都觉得我是垃圾一般的存在……不该存在。”

“这是不对的!”日向君冲我喊道,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歉,“抱歉……我有点凶了。狛枝你这样的言论是不对的。你明明这么聪明,还非说自己是垃圾,要我这样的普通人怎么办……我也想跟你呆在一起,但我希望你是健康的你。”

“啊哈,日向君担心我的话是会减寿的……”

“所以说……”日向无奈。

“好,”我笑了起来,“好吧,我出去转转。日向君要一起么?”

他打了个哈欠:“不必了,说了太多话我有点累。”说完他就趴在了桌子上,那样子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小型犬。

于是我出去了。我走出了我狭小阴湿的房间,走向了明亮的外部世界。

护士小姐看到我的举动吓了一跳,跟着我也出去了。我太久太久没有接触外部世界了,日升日落月盈月缺四季更替这样的变化我是一概不知,所以我在走到住院楼大门的那一刻,让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。

那是生机盎然的模样。绿树成荫,各色鲜花争奇斗艳,阳光仁慈地均匀地撒满了大地,路上有不少与我穿着同样款式病号服的人们在谈天,热热闹闹的,这才是生命该有的姿态。

“而不是你这个样子。”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,不知是日向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黏糊糊的声音——我大概已经沉醉在这普普通通的美景里,直到溺死。

“狛枝,你该走出去了。”

于是我走出去了,走进了阳光底下,感受着它的温暖。

“再见。”

我没有在意这句话,只是贪婪地拥抱着阳光。

“好运。”

我没有在意这句话,只是拼命地呼吸着空气。

护士看了我的样子有些吃惊,但并没有将我束缚住或者干脆来一针镇静,只是看着我从安静到癫狂再回归安静。她看着出了一身大汗的我,说:“狛枝君,我想,不出意外的话,也许后天你就能够出院了。”

我点点头,说:“我的脑癌……已经治愈了么?”

“半年前就没有大碍了,只是还要吃药。”

日向君会动大概也是半年前的事情……啊,日向君,这件事得告诉日向君,他一定会为我高兴的——他一定会为了这这样的我高兴。

我快步走回了我的病房,但日向君已经离开——我感觉到了。

护士跟着我,说:“你在找日向君对吗?他——”

“我知道的,”我扯出一点难看的笑,“他是幻影,是不存在的,他只是一个被我创造出来的象,我的病好了,我再也见不到他了。”

护士说:“嗯,那个声音也消失了吧。”

“哈哈,不如说日向君出现以后他就离开了。”

“恭喜。”

我不知道现在的我脸上是什么表情。“……谢谢。”

两天后我将我简单的行李简单打包完毕后,回到了我阔别三年的家。家里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,我脱下鞋后径自躺到了玄关附近的布满灰尘的沙发上,感到眼睛有些痛。

到头来我仍是最不幸的,失去了父母之后……我又失去了爱人。

也许听来荒谬,但我真真正正是爱上了日向君,那个我创造出来的象。

不过没有关系,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再次出现的,也许是以真正的有血有肉的人的姿态出现的,他向我说过再见。

我还在等,等一个人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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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感谢!

希望我都表达清楚了,如果有没看懂或者有建议请在评论区提出!

最后算是开放式结局,毕竟将来的事谁知道呢。在五一假装劳模或或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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